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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人武部长丁心同和县城乡寄宿制小学教导主任卡日万带领的工作队,说服古丽努尔的家人同意孩子上学。
知道自己要上学了,古丽努尔高兴地掉下了眼泪
知道自己要上学了,古丽努尔高兴地掉下了眼泪
知道自己要上学了,古丽努尔高兴地掉下了眼泪
古丽努尔的父母为她准备上学的物品
送孩子走出家门
古丽努尔背上新书包
高高兴兴上学去
母亲在为远行上学的儿子找“新衣服”穿
工作队带着两个孩子乘溜索过河
扶着孩子下溜索溜索
工作队员背着孩子爬山路
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人武部长丁心同为古丽努尔买新鞋
把两个孩子送到了学校
入住登记
学校老师在为新来的同学补课
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城乡寄宿制小学下午放学的情景
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副县长库尔班库里在县城乡寄宿制小学询问学生情况
新华社记者在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城乡寄宿制小学采访
新华社记者在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城乡寄宿制小学采访来自马尔洋乡皮里村的学生
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城乡寄宿制小学教导主任向班迪尔乡一村支书塔依尔询问两个孩子情况。(新华社记者 李翔 摄影)
新华网乌鲁木齐9月29日电 (新华社记者贾永、樊永强)尽管秋季开学已将近1个月,但库尔班库里还是忧心如焚。 作为新疆喀什地区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主管教育的副县长,库尔班库里几乎已经一个多月没睡过囫囵觉:一天天艰难增长的全县中小学生入学报到率,让他彻夜难眠。 国家级贫困县:好学校遭遇“行路难” 塔什库尔干位于帕米尔高原东麓,平均海拔4000米以上,是全国唯一的塔吉克民族自治县,也是国家扶贫开发重点县。全县仅3.69万人,却分散居住在2.5万平方公里的崇山峻岭中。 从2004年至今,在国家和当地政府的持续投入下,塔县对原本分散在各乡村的62个教学点实行撤点并校、集中办学。目前,全县各乡镇学前教育及小学1—3年级集中在乡镇上学,小学4—6年级及初中学生集中在县城上学,高中学生全部集中在喀什市上学。 拥有3200多名学生的塔县城乡寄宿制小学是整个南疆地区规模最大的中心小学,在这里就读的全县14个乡镇场的孩子们不仅学费、食宿费全免,而且每天都有生活老师专门照顾,“衣服脏了有人洗,鞋子破了有人换,连牙膏牙刷都按需发放”。 尽管就学条件如此之好,但孩子们“难以按时报到”的现实却依然困扰着这个国家级贫困县。 “地广人稀、交通不便是首要因素。”库尔班库里介绍说,全县90%以上的群众以放牧为生,平均每平方公里不足2人——最远的乡镇场离县城180公里,最远的村离县城1000多公里,“这给牧民子女集中上学带来很大困难。” “每到春季、秋季开学,全县上下就像救灾一样。”库尔班库里说,为保证学龄孩子一个不少入学,从县委县政府到各乡镇、行政村干部几乎都全员出动,“县级领导包学校、乡镇领导包班级、乡镇干部和老师包学生”。 对于距离县城最远的达布达尔乡热斯卡木村和路况最差的马尔洋乡皮里村,每年县委、县政府都要下拨专项资金,派人派车翻山越岭历时一个多月接送孩子上学。 热斯卡木村和皮里村共有96名中小学生需要接送。由于地处昆仑山深处,两个村的面积加起来差不多相当于整个塔县的三分之一。 “孩子们上学真的是太难了。”塔县城乡寄宿制小学校长何代明告诉记者,从马尔洋乡政府到皮里村村委会一路上要5次穿越冰河,“许多地方都是悬崖峭壁,每次通过都要手脚并用往上爬”,50多公里的山路,大人都要一刻不停地走上两天。 据何代明介绍,每年9月1日开学时,实到的孩子都不足应到的一半,开学一周后大约能到70%左右。除了山高路远的原因外,9月份正值农区庄稼收割和牧区牛羊转场的时节,家长或是留下孩子帮忙或是没时间送孩子上学。 “如果不靠各级组成的工作队一个孩子一个孩子地寻找接送,每年都要到11月底进入寒冬农牧活彻底忙完,孩子们才能基本到齐。”眉头紧锁的何代明说。 2个孩子,120公里路,用时超过8小时 9月24日,新华社走基层记者跟随由塔县人武部部长丁心同和寄宿制小学教导主任卡日万带领的工作队,走进大山深处,经历了一趟接送牧民孩子上学的艰难旅程。 9点半,记者一行从县城出发,沿着盘山公路颠簸了两个多小时到达海拔3100米的班迪尔乡。根据学校提供的名单,这个乡还有2个孩子没有报到。 第一个寻找的是名叫古丽努尔的15岁小姑娘。经过艰难跋涉,我们终于在班迪尔乡一村一组找到了古丽努尔的家。她的父母正在麦场里打麦子,却不见古丽努尔。一问才知道:父亲一大早就让她放羊去了。 古丽努尔的父亲努尔力夏今年65岁,由于家贫,直到40多岁才结婚,生了一儿两女三个孩子。大儿子初中毕业后在外打零工,两个女儿在县城上学。 努尔力夏全家一共种了8亩地,养了25只羊和3头牛。秋收忙不过来,努尔力夏让学习较好的小女儿去上学,而把古丽努尔留在了家里帮干活。 经过工作组劝解,努尔力夏终于同意让大女儿继续上学。见他家里生活困难,丁心同掏出200元钱予以慰问,并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有困难随时打”。 我们在距村子几公里外的一片河滩上找到了正在放羊的古丽努尔。听说我们是来接她上学的,小姑娘泪都下来了。 随后,记者来到同属一个行政村的吐尔地库力一家。说是一个村,其实两家人的距离超过了10公里。由于这里属高山峡谷地带,亦农亦牧,一个行政村最远可绵延达数十公里。 11岁的吐尔地库力是另一种情况。他的父母非常支持孩子上学,之所以开学这么久还没有送孩子去,原因很简单:实在拿不出到县城去的车费。 “多少?” “35元。” 父亲吾拉木夏告诉记者,他家里种了6亩地,养了7只羊和2头牛,“一年四季勉强顾上温饱。” 每年10月初牛羊秋肥的时节,就会有人专门来收牛收羊。他打算等卖了羊,凑够了路费,给儿子买一身新衣服和新鞋子,再把孩子送到县上去。 与山下的同龄人相比,吐尔地库力明显发育不良,11岁了身高还不足1.3米。但他和9岁的弟弟学习却很用功。 去年期末考试,吐尔地库力语文考了80分,数学考了85分,英语考了62分;弟弟阿力付吐尔语文考了70分,数学考了80分。卡日万老师说,对于从小在大山里长大、仅仅学了几年汉语的塔吉克族孩子来说,这是很不错的成绩了。 吾拉木夏说,由于语言不通,他仅在年初农闲时在附近的水电站打了半个月的工,挣了600元,这是全家将近一年的花销。 说到两个孩子的成绩,吾拉木夏一脸自豪。他说,以前自己不会说一句汉语,孩子们上学后,他也连带着学会了一些简单的对话。 阿力付吐尔今年在乡上读三年级,明年也要到县城读书了。吾拉木夏说,到那时候,他就和妻子一起搬到县城打工,用自己的双手“送孩子们走出大山”。 接送两个孩子的路程共120公里,我们整整走了8个多小时。仅仅是从位于河谷深处的村子走到砂石公路上,就要通过简易木桥和溜索先后两次穿越河流。 当孩子们走进清洁明亮的宿舍,马上就有生活老师抱来被褥、铺好床铺。专门负责给迟到孩子补课的老师也把新课本、练习本拿了过来,开始张罗着利用周末时间赶快补习功课…… “孩子,就是塔什库尔干的未来” 看着我们跑了一整天,仅仅接出了两个孩子,而且这段路还不是最险、最远的,校长何代明感慨地说,现在学校还有82个孩子没来报到,“每一家都有难念的经。” “经过多年宣传动员,由于观念落后而不让孩子上学的家长已经很少了,山区的孩子之所以不能按时到校上课,主要还是客观困难。”库尔班库里坦率地说。 交通问题一直困扰着塔县的教育工作者们。全县目前除了南北穿境而过的中巴友谊公路外,还没有一条乡村柏油路。 “即使上学路上再难,家长们最终也还是会把孩子送过来。”库尔班库里说,“许多家长送孩子上学,要在路上走三四天。晚上碰不到居民点,就只能风餐露宿,饿了啃几口随身带的馕饼,渴了喝几口河里的雪水,不少孩子在路上都生病了。” 就是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塔县的适龄孩子小学入学率仍达到了99.8%,初中入学率达到了96%,普通高中和职业高中入学率达到了69%,高于喀什地区平均水平。 让何代明校长欣慰的是,集中办学后,孩子们的汉语表达能力有了大幅提升,各科成绩也显著提高。以六年级为例,今年的毕业考试成绩比2008年以前平均提高了30%。 塔县生活着中国60%以上的塔吉克族同胞。当年同样是从帕米尔高原的大山深处走出来、考上大学的库尔班库里说:“对我们来说,孩子,就是塔什库尔干的未来。” 记者发稿前,又有喜讯传来:为赶在国庆节后让所有孩子都能到校,塔县人武部已组织各乡镇应急民兵分队,按照学校提供的名单,进村入户一家家寻找接送未报到学生。29日12时,塔县城乡寄宿制小学未报到的学生还有62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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