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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汽车兵妻子们:以柔弱之肩撑起爱人的另一片天
发布者:创始人 发布时间:2011-10-18

 

汽车团即将外出执行远程运输任务,樊艳妮抱着儿子向即将出征的丈夫挥手送别,道一声平安。

 

汽车团上士严海柱即将出征,儿子献上一个热吻。

    编辑同志: 

    在被称为“生命禁区”的雪域高原,西藏军区汽车某团官兵常年奔波在平均海拔4500米以上的高寒山地,这里的公路80%为非等级公路,60%的路面冰冻期达半年之久,该团因此成为我军名副其实的行驶道路最险、运输任务最重、面临困难最多的高原运输团。60年来,他们在“生死运输线”上往返数亿公里,为西藏各族群众和边防部队运送物资1000多万吨。一代代汽车兵为此作出巨大奉献与牺牲,247名官兵牺牲,1500多名官兵致残。

    汽车团官兵常年行进在“生死运输线”上,他们的家人尤其是爱人也付出了很多。前不久,该团迎来建团60周年纪念日。在该团组织的一系列活动中,来队探亲的军嫂蒋亚林将一首曾在网络广为流传的《军嫂是军人的妻子》一诗摘录下来,贴在了团局域网上,引起全团官兵和军嫂们情感上的强烈共鸣。正如一个跟帖所说,如果说军队是祖国的长城,那么军嫂就是长城脚下那深厚的土地,有了坚实的地基,长城才能永世挺立;如果说军人是奉献的同义词,那么军嫂就是奉献的另一种诠释,军人加军嫂才是奉献最完整的含义;如果说西藏汽车兵是台强劲的发动机,为西藏军地发展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前进动力,那么军嫂就是发动机的润滑油,正因为有了她们的润滑,这动力才更持久…… 

    从这些跟帖中,我们既感知了汽车团军嫂生活的艰辛,更认识到她们的伟大。正是这些可亲可敬的妻子、恋人,无怨无悔地支持着国防事业,以柔弱之肩撑起了爱人的另一片天。 

    现摘录5篇,与广大读者分享。让我们共同走进高原汽车兵妻子们的内心世界,并向伟大的军嫂们致以崇高的军礼! 

    西藏军区后勤部 高勇君 蔡泓谷  秦 毅 兰 聪

    附:5名军嫂的跟帖 

    电话婚礼的浪漫

    讲述人:王兰,西藏军区汽车某团战士刘强的妻子 

    2010年农历7月7日,是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也是我与他约定的婚期。为了这个日子,我们和双方父母准备了4年,却总是因他这样那样的原因,先后推迟了5次。每一次推迟,对双方都是一次严峻的情感考验,所幸的是这些考验没让我们的感情变淡。

    我很爱刘强,爱他的责任和担当,爱汽车兵的无私奉献,更爱他身上那特有的军人气质和强烈的正义感。虽然婚礼推了5次,我依然等得无怨无悔,可父母等不及了。“再不结婚,就不许和他来往了,哪有忙得连结婚的时间都没有的,婚后的生活可怎么过?”爸妈给我下了最后通牒。可是没想到,7月5日,刘强在电话里告诉我:“部队要驻训,我是连队骨干,真的走不开,婚礼又得推迟了……”手握电话,我除了流泪,没有其他可以宣泄自己情感的方式。

    我爱刘强,也爱父母,在这两难的选择中,我最终还是站在了爱情这边。“强子,我们何不来个电话结婚?”我想出了这个让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结婚方式。“这能行吗?父母那边能答应吗?”他心里没底。“结婚要的就是想不到的浪漫,他们的工作我来做,再说了,这事还得我自己做主。”我说得轻松,其实知道父母为了成全我嫁给军人,他们也承受很多压力。当我把这个想法告诉爸妈的时候,他们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了。妈妈最懂女儿的心思,帮我做起爸爸的工作:“你看看现在年轻人结婚的方式多浪漫,哪像你那个时候,手都没牵就把我骗回家了!”爸妈的通情达理,是让我想不到的。提前几天,我的十几个同学就跑来家里帮忙,买来气球、彩纱、彩灯、彩铃、礼花礼炮、玫瑰花等等,把我的新家装点得异常漂亮。在刘强那边的帐篷里,战友们也买来红纸剪了很多喜字,贴满了角角落落。 

    中午12时,婚礼进行曲在我这边的家里和他那边的帐篷同时响起。我和他分别站在一部红色的电话机旁边,电话的听筒贴上了鲜红的“喜”字。电话按着免提键,电话那头传来了司仪庄严的声音:刘强,你愿意娶王兰为妻吗?我愿意!王兰,你愿意嫁给刘强吗?我愿意! 

    “刘强,我就这样把女儿交给你了,你要敢对她不好,我坚决不答应!”听着妈妈在电话里对刘强说的话,我突然哭出声来,虽然此刻我很幸福,但也感觉很对不起父母,连为女儿操办一场婚礼的愿望都没能满足他们。但我更爱刘强,更想做汽车兵的妻子。“妈,您放心吧!”电话那端,数十名战友齐声喊道。

    妹妹给我当新郎

    讲述人:毕丽娟,西藏军区汽车某团指导员字金平的妻子 

    战友们,你们见过两个女人结婚的事吗?估计没有吧!我不仅看到过,而且还经历了,那个新娘就是我,新郎也是个女的。 

    事情还得从2009年的2月12日讲起,我男朋友字金平是西藏军区汽车团的一名汽车兵,我们恋爱已经有5年多了。他这次提前4天休假回来,就是专门回来娶我的,商定的婚期是2月16日。马上就要嫁给自己最爱的人了,那几天,我甭提有多开心了,家里人说我睡觉都在哼歌。可是就在我们即将举行婚礼的前一天,部队突然打来电话:“受领紧急任务,最迟明天上午12点前归队!” 

    “军令如山,我得按期归队!他们知道我过两天结婚,没有特殊情况,是不会催我回去的……”金平的话刚出口,我的泪水就流了出来。“婚必须要结,部队也必须要回,这事我们有办法!”双方的爸妈聚在了一起商量了半天,说出了这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新郎都回部队了,你们怎么把我嫁出门?我当时一头雾水。 

    2月16日,在云南云龙老家,我们的婚礼如期举行。当我的红盖头被揭开的那一刹间,我把眼泪都笑出来了。原来,穿着军装给我当新郎的,竟然是金平的堂妹字彭花。就这样,我们“结婚了”!“洞房”夜,堂妹掏出一封金平留给我的信,足足有17页:“今生我欠你一个婚礼,来生当你的马,让你骑一生……”那字字真情,让我泪流满面。

    “今生嫁给你,是我最无悔的选择!”我在给金平的回信中写下了这样的话,他一定能明白我此刻的心情。 

    一个人的3个“长征路”

    讲述人:蒋亚林,西藏军区汽车某团政委吴国华的妻子 

    孩子常说,我有3个家。说起来真是这样,我的公婆在四川省宜宾市江安县,丈夫在西藏拉萨市,我和孩子住在重庆市区。我在当地有工作走不开,为了照顾公婆更方便一些,我多次动员让他们搬到重庆来和我们一起生活,但是两位老人在农村生活习惯了,一直不肯搬过来。 

    丈夫是个孝子,公婆身体又不好,为了让他更安心地在部队工作,答应嫁给他的那天我也同时答应了他:好好孝敬老人,每个月至少回一趟江安县老家。自结婚后,我即使工作再忙,时间再紧,回江安县的行程也从来没耽误过。从重庆到江安,要换乘5次车。细细算来,这15年来,我已经先后奔波了4万多公里路,足足走了3个“长征路”。 

    公婆对我也没什么要求,只要陪他们说说话,他们就无比开心了。特别是婆婆,我动手做什么,她都和我抢,切菜来抢刀,扫地来抢扫帚,洗碗来抢洗碗布……她就一个劲地让我讲她儿子、孙子的事。虽然有些事已经重复讲了好多遍,但两位老人总会乐得合不拢嘴。邻居们都说,我回去那几天,两位老人开心得像过节一样。 

    虽然每个月都是定在最后一个周末回去,但有时也会有意外情况。记得有一次,我患了重感冒,在打点滴的时候,打电话给公婆家,连着打了好几次,家里都没人接电话。“不会是出什么事吧?”3个小时内,我陆续拨了23次电话仍无人接听。我再也坐不住了,将孩子托付给邻居照看,自己匆忙坐上了最后一班开往江安县的汽车,经过近5个小时的奔波,接近凌晨才赶到了公婆家。打开房门,果真空无一人。根据留在桌上的诊断书,我找到了江安县医院。当在病房里看到正在输液的公公和在一旁守候着的婆婆,我的心一下子就揪痛起来。“爸、妈,对不起,我来晚了!”话未说完,我已泣不成声。“不怪你,是老头子不让我给你说,怕你又跑来了!你怎么还是跑来了?我们没事的,没事的!”婆婆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地安慰着。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一边咳嗽,一边戴着口罩照顾公婆。几天后,公公出院,我却累倒了。 

    其实这样的故事,我们汽车团的每位军嫂都可以讲出一箩筐来。她们用无怨无悔的爱,承担起照顾父母、抚养孩子的家庭重担,让自己的丈夫手把方向盘时不再为家事分心。 

    愿用此生换你生

    讲述人:谢丽萍,西藏军区汽车某团原参谋长熊杰的妻子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1991年岁末,老公早早地就告诉我他要回家过春节的消息,我特意置办了很多他爱吃的东西,并和6岁的儿子在家等着他回来团聚。5天、10天……新年的钟声都敲过了,他还是没有回来。一种不祥之兆掠过心头。那时候我既没手机,又没座机电话,信写出去一封又一封却没有回音,心里只有干着急。“熊杰身体欠佳,速来藏照顾。”大年初一,一封加急电报送到家中,我顾不上自己患有心脏病,心急如焚地飞往西藏。 

    在西藏军区总医院外科重症监护室,时任团长刘恒告诉我,熊杰在执行完任务返回途中,为了扑灭一场大火,全身深二度烧伤,生命垂危。面对意外的打击,我擦干眼泪打起精神,踏上了一条为丈夫寻医问药、精心护理的漫漫长路。我辞掉了工作,成都、重庆、上海、北京……辗转南北,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起初,丈夫每换一次药都要撕掉一层腐肉,钻心的痛,他都没有哼过一声。时间久了,他不忍心看到我如此操劳,更不想在自己身上花费太多,就想到了放弃,拒绝吃药打针,并强烈要求和我离婚。面对他的“冷酷”,我毫无办法,能做的就是哭,终于把他的心也哭软了。6年如一日,在我的精心照料下,他终于站起来了,并重新返回老部队! 

    在照顾熊杰的这段时间里,与这个团的官兵们接触了很多,在他们身上,我听到看到太多太多感动的故事。 

    战士周维凡是这个团的一名老兵,为了完成部队繁重的运输任务,几次主动推迟了婚期。“跑完这趟,就回家结婚!”那天下午,周维凡拉着一车建材,加大油门向海拔5500多米的藏北阿里行进。夜黑风高,周维凡孤车被困在风雪里。天亮的时候,战友们把他从雪地上扶起,也同时从雪地拔出一根根冻成冰的手指。那一夜,他被冻掉了7根手指头。 

    周维凡做完截指手术后,请人代笔给苦等他6年的未婚妻写了封绝笔信,提出了分手的要求。一时间,女方那边谣言四起,有说他提了干便成了“陈世美”的,有说他身份变了想另寻新欢的……姑娘不信,更不相信手指头可以被冻掉,于是她只身进藏。当看着周维凡那双没有了手指的手掌,惊呆了。“受伤了,你就提出分手,我们的爱情就这么经不起考验吗?你也太小看我了!”拥着周维凡,明白了真相的姑娘坚决不肯分手!“你把双手献给了西藏,我要把我这颗心献给你,用一生来照顾你!”姑娘的话语感动了在场每一个人。

    无怨无悔守候你

    讲述人:曾小华,西藏军区汽车某团原副团长任伦的妻子

    探亲,是件很美的事情。在军旅题材的电视剧中,那些探亲场景常常让我感动得泪流满面。然而,汽车兵妻子的探亲,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对于我们来说,探亲的日子,往往就是换一个地方等他。 

    记得有一年,我在没有通知丈夫的情况下,就带着儿子悄悄进藏探亲,目的是想给他一个惊喜。可找遍全团,也没见到他的身影。原来,早在几天前,他就带队前往那曲救灾去了。尽管团领导对我和孩子嘘寒问暖,尽管团里的战士们对我们关心有加,但是孩子仍时常念叨着爸爸。我们就天天给他打电话,一是担心他的安全,二是想知道他回来的时间。连着打了十几天,终于把电话打通了,他不但没关心我们母子一句,反而有点责备地问:“你怎么来了?”听到他的声音,我绷了十几天的神经一下子就放松了,泪水再也忍不住了。 

    “雪灾很大,过年是回不了家了,你要来得愉快走得愉快,别给团里添麻烦。”他给我丢下这句话后,电话就断了,再也拨不通。当时我心里的那个滋味啊,真是没法用语言形容。后来,我听说,那一年,300多名汽车团官兵的年就在那曲的雪窝子里度过的,我的丈夫必须在那里当好“家长”。 

    在等待他的时间里,官兵们还给我讲了很多类似我经历的故事。 

    周永琴,是七连士官陈秋生的妻子。一年夏天,周永琴带着3岁的儿子来队探亲,孩子刚到部队,就产生了严重的高原反应,当天就送到卫生队的病床上打点滴。不巧的是,连队接到了紧急运输任务,要去给一个边防单位运输油料,来回得半个多月。尽管连队党支部想尽了办法,甚至想到去其他连队“借人”,仍未能如愿把陈秋生留在部队照顾娘儿俩——运输任务实在太重了,各个连队都缺人手。 

    马上要出发了,陈秋生内心充满了歉疚、不安和怜惜之情。儿子躺在床上对他说:“爸爸,你要到哪里去,把我和妈妈也带上吧!”妻子也埋怨道:“我两次来队,都是只住了几天你就要出车。”陈秋生紧紧抱住儿子,泪水洒落在儿子的脸上。繁重的运输任务,使他难以尽到一个做父亲和丈夫的责任,他只有默默地听着妻子的数落。“苦和累我都不怕,可眼下儿子生病了,你就不能请个假?”“这个时候要我离开你们母子,真是不放心、不忍心,但我们连队这趟任务比哪趟都重,现在骨干又少,我不去谁去?看咱们连,家庭有困难的,又岂止我一人……”“别再讲了,我只不过是把心里憋着的话说出来,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去吧,路上多加小心,我们等着你平安归来……” 

    (本版照片由刘响、李伟明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