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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华网昆明9月14日电(陈万军、蔡年迟、赵湘峰)在祖国的大西南,有一座我国唯一的内陆水中兵器试验场,它承担着我国自行研制的各型水中兵器的科研、定型、生产试验等使命任务。自1978年以来,海军军代表在这座水下靶场完成了数千条次水中兵器科研试验任务,为我海军水面舰艇、潜艇和航空兵部队交付了数千枚鱼雷等装备。 新型鱼雷试验前,总代表写好辞职报告放在抽屉里 2010年10月,一纸命令将胡泊调到某水中兵器试验场军代表室任总代表。 当时,有10多种型号的水中兵器进场试验,试验项目之多、时间之紧、要求之高,前所未有。 上任第二天,胡泊就投入到“连轴转”的试验任务当中。 鱼雷从生产厂家运到试验场后,要经历开箱检查、陆上试验、总装联调、水下靶试等多个环节。一型鱼雷的试验数据,用A4纸打印出来,足有20厘米的厚度。军代表要依据这些数据判定试验结果。 某新型鱼雷,一试再试,合格率都不高。 这事直接涉及到一批鱼雷的交付问题。工业部门通过多方向胡泊施压,“逼”着他判合格。 “高压”面前,胡泊坚守自己的底线。他将写好的辞职报告,放在办公桌的抽屉里,“如果最后一定要我放弃底线,我宁可把这辞职报告交上去,也决不签半个字!” 与此同时,他开始组织大家全力查找原因,发现水中的声靶参数出了问题,调整后再试,鱼雷全都合格了。 “咱们是把守水中兵器的最后一道关口。把不好,就是渎职犯罪!”胡泊和战友们这样理解他们的职责底线。 过去,检验鱼雷引信,试验用鱼雷保持一个固定的姿势,做3个航次的试验,引信在标准范围内启动就算过关。 一次检验性试验做完后,主管军代表孙权却留在现场迟迟没走:实战中鱼雷攻击是全方位的。现在一个角度、一个方位,怎能保证引信能在360度的每个角度都能按要求起爆? 孙权一夜未眠,拿出了全方位对鱼雷引信进行考核的方案。 被测鱼雷以不同角度沿着不同的指向,一会儿朝前,一会儿朝后,一会儿侧转,来回跑了60多趟,问题出现了:在某一角度,鱼雷引信不能按要求及时启动!这意味着,在这个角度,这型鱼雷没有攻击力。 有关方面及时组织了彻底的整改,新型鱼雷的战技性能得到进一步完善。 鱼雷引信考核,按考核标准,原本只需抽10%进行考核即可。 “引信指标是鱼雷的关键指标,过早启动,鱼雷爆炸威力就小了;抵达目标引信还不启动,鱼雷就等于白放了!”原总代表冯奇向厂方提出,“这样的关键性指标,必须100%地进行考核!” 从抽考到全考,需要成倍地消耗人力和财力,同时还有可能引出更多的问题。尽管厂方不太愿意,但在军代表的坚持下,交付部队的都是100%的全检。 (小标题)“我们的水中兵器一定要让敌人怕” 水中兵器拼的是技术和精确。在变化莫测的大海深处,如何让国产水中兵器一箭中的? “我们的水中兵器一定要让敌人怕!”为了这一目标,军代表们瞄准高技术、高精准展开了“超越”战。 诱饵,是潜艇诱骗敌人声呐和鱼雷、摆脱敌人的“替身”,它的性能直接关乎着潜艇的生存概率。 长期以来,受技术所限,我潜艇部队装备的诱饵航速慢、航程短、动作机械。 适应未来海战需要,打造新型智能诱饵,军代表们主动请缨。 研发诱饵是一块十分难啃的骨头,原型诱饵从立项到最后定型,整整花费了20年时间。其结果是:刚“出生”就“老气横秋”,难以胜任自身的使命。 迎难而上。军代表们历时5年,在一没立项二无经费的基础上,联合工业部门,硬是将一型全新概念的智能诱饵研发出来,性能比老诱饵提高了数十倍。 水下攻潜训练一直让世界各国海军很纠结。用真潜艇作目标来打吧,危险系数很大,不安全;做一个假潜艇在水下游,成本太高,不能重复利用,还欠逼真…… 几年前,海军决定研制一型机动智能靶雷,模拟潜艇在水下机动。 主管军代表廖富魁挑起了这副重担。他和有关厂所技术人员一起,搞调研,做试验,攻难关,使智能靶雷很快研制成功,部队攻潜训练难题迎刃而解。 训练用雷打出去以后是要及时回收的。但由于方方面面的原因,回收训练用雷一直是个国际难题。因担心丢雷,一些部队尽量选在能见度好、风浪小的天气进行训练。 盯着这一制约战斗力生成的难题,军代表展开技术攻关,他们巧妙地把卫星定位系统安装在鱼雷上。被打出去的鱼雷只要一浮起来,卫星立即就能将其锁定,并引导回收人员将其找到。 卫星定位系统加装到部队后,深受官兵的好评。自此,水中兵器使用过程中的一大瓶颈,被彻底拓宽了。
资料图:海军航空兵飞行人员在检查飞机技术状态。 寇永强摄
“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提前一天完成
那年9月,代表室承担了大批量新型自航式声诱饵的生产验收试验任务,要求在年底完成,满打满算只有4个月时间。
按照正常的工作流程,至少需要半年时间。而当时,代表室正承担多批其他水中兵器的试验任务。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军令如山。军代表们清楚,保证试验任务完成的关键是打好时间仗。连续几个月,他们早上7点半出航,晚上8点多回港,中午饭在试验船上草草解决,返港匆匆吃完晚饭后再忙着整理试验数据,做好第二天的试验准备,每天工作时间达15个小时,没有休息日和节假日,终于赶在12月30日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完成时间比预定计划还提前了一天。
这几年,代表室承担的科研试验任务成倍增加。为此,他们早已适应了“拼命三郎”式的工作节奏。去年,代表室10名军代表一年加班的时间总量达7500小时。在刚刚进行的一次体检中,7名军代表的身体亮起了“红灯”。
副总代表赵金海自1996年到试验场工作以来,负责多种型号水中兵器的试验任务,近2年来已3次晕倒在试验现场。医生解释为长期超负荷工作导致的身体机能下降,可他仍每天坚持在试验一线。
军代表马琪先后负责了5型装备的研制监造,获军队科技进步奖2项,在软件开发和项目管理方面颇有名气。某软件开发公司先后两次发出邀请,给出年薪20万元的优厚待遇,希望他到公司担任技术负责人,都被他一一谢绝。
“部队,是我成就事业的最好舞台。”马琪说。
女军代表魏平芬,是某新型声诱饵项目的负责人,一年在试验现场300多天,儿子7个月就狠心断了奶水。项目进入海上定型阶段,她在海上一呆就是100多天。她说:“我可以欠儿子的账,但不能欠使命的账。”
资料图:我海军猎潜艇编队与陆航直升机协同作战 图片来源:解放军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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