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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亚核武器的诞生及广泛应用于战争,一种新的战争形态——亚核战争呼之欲出。所谓亚核武器是指利用非核反应产生爆炸等作用,但杀伤破坏效应类似于核武器、破坏效力仅次于核武器的作战工具的统称。这种战争的出现,特别是有别于一般核、常战争的特性,需要我们未雨绸缪,早做准备。
亚核武器使用日趋普遍
随着火器大量应用于战争,战争逐渐进入热兵器时代。当核武器出现并大量装备军队后,人类正式进入热核战争时代。当前,亚核武器的大量研发及应用,战争将演绎出亚核战争形态。通常,亚核战争的研究对象概括起来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主要使用亚核武器进行的战争;另一类是使用常规武器攻击敌方核武库、核武器系统及核化工厂等设施,造成了仅次于核战争毁伤效果的战争。模拟实验结果显示,如果一个8兆瓦(热功率)核反应堆和一个5兆瓦(电功率)核反应堆在运转时被空袭和破坏,人们受放射线辐射的最大范围可达400~1400公里。其周围半径10~50公里内的人将在2个月内死亡80~100%,而且在30~80公里内,只有20%的人才能幸免。
早在越南战争时期,美军就使用了名为BLU-82云爆弹的亚核武器,其爆炸时可以将方圆500多米的地区全部炸成焦炭,大地被一团团白雾般气体笼罩,树倒屋塌,波及者惨叫连天……事后,人们在现场看到,所有的建筑物都成了一片废墟,人员或被烤焦,或窒息而亡,伤亡惨重。在后来的海湾战争、科索沃战争、伊拉克战争、阿富汗战争等近几场局部战争中,美国均使用了亚核武器。如在海湾战争中,一队英国侦察兵在伊拉克与科威特边境巡逻时,恰逢美军空投一枚重型云爆弹攻击地面目标。英军士兵在第一时间向指挥部报告的内容为:发现某战区遭核弹攻击。
目前,美国、英国和俄罗斯均在大力研发亚核武器。美国空军今年9月已正式接收了重达3万磅(1.36万公斤)、可打击深入地底目标的巨型穿透弹,可穿透200英尺(60.96米)的加固混凝土。该炸弹将挂载于美国空军B-2和B-52轰炸机上,以在高空摧毁加固和深埋目标,如加固混凝土掩体和隧道等军事设施。同时,五角大楼还在开发反物质武器、金属氢武器、核同质异能素武器、超高速棒束武器(又称“上帝之杖”)、粒子束武器和次声波武器等亚核武器。英军则正在研制一种新型云爆弹,并将其称之为“精确热气压武器”。
恩格斯说,武器装备的发展,必然引起作战方式的变革。当大量亚核武器装备于军队,并开始频繁用于作战行动,以及攻击核武器和核原料所产生的巨大破坏效应,使得人类战争将加速向亚核战争时代迈进。
让政治与军事“高端互动”
作为核常二元战争形态演进到信息化时代的一种产物,亚核战争本身承载着以往战争的最一般规律,既严格遵循“战争是政治的继续”的政治本质,也毫不改变“保存自己、消灭敌人”的军事本质。但与其他战争形态相比,亚核战争拥有其特有的优势。
能实现政治适应性与军事灵活性的统一。亚核战争使用的武器是游离于核武器和常规武器之间的武器,采用的作战方式是介于核战争和常规战争之间并能向下兼容包含的中间战争样式,相对于以往任何一种战争形态而言,亚核战争可以在短时间内卓有成效地达成战争目的,而不必担心使用这种武器会招来国际社会的强烈谴责和舆论批评,既有利于保持政治目的的限度,又能为战场决策提供更为多样的选择,把战争控制在一定范围之内,使得战争的政治目的和军事手段巧妙地避开信息时代全球化发展所带来的种种制约,以更灵活的方式实现“高端互动”。
能实现威慑可信性与实战高效性的统一。在核常战争中,威慑的可信性与实战的高效性很难同时兼得。一方面,以常规战争作为达成政治目的手段时,虽然威慑的信息很容易被对方所感知,但以实战方式来兑现这种能力时,却需大费周折;另一方面,核战争实战效能虽然很高,但动辄扬言要将这种毁灭性武器用于实战时,威慑的可信性却又大打折扣。
相比较而言,亚核武器作战效能高、政治适应性强。有人形象地形容电磁脉冲弹的运用:“不损坏一块砖头,不流一滴血,就可使整个城市屈服。”显而易见,这种打击效果是一般的常规战争手段难以企及的。高效的作战效能加上亚核战争独有的政治适应性,使得威慑者的实力和使用这种实力的决心,很容易被威慑对象所感知和接受,进而在更高层次上实现威慑可信性与实战高效性的统一。
能实现技术密集性与谋略对抗性的统一。无论是直接使用亚核武器,还是采用“常规袭核”式作战,所运用的武器信息化程度或技术含量都很高。到目前为止,拥有亚核武器或能够实施“常规袭核”式打击的都是军事技术强国,一场与亚核技术强国有关的战争往往是高技术武器大量运用于战场的战争。
但同时,应对一场高技术战争,除了以技术的一手对技术的另一手之外,还需要充分借助和发挥谋略的力量。未来亚核战争中,无论战争的一方是亚核技术的强国,还是亚核力量十分弱小的国家,“谋略的运用对于武器装备占优势的一方来说,如虎添翼,可以造成泰山压顶、重锤击卵之势;对于武器装备处于劣势的一方来说,似夹缝求生,可以造成力挽狂澜、转败为胜之势。”而这既是伊拉克战争中美军“左勾拳”行动势大力沉的原因,也是对阿富汗战争中塔利班武装利用山洞对抗“炸弹之母”的现实解释。
需要未雨绸缪早应对
由于亚核武器可以产生与核武器相近的大规模杀伤效果,同时又不会有核污染,也不会遭到世界反核国家谴责,因而会成为军事强国的战争首选,从而表现出很强的适应性。
战争是一个有着多个不规则棱角的多面体,当我们投之以不同的视角时,定然会有不同的判断与期望。从信息技术发展角度出发,未来战争中交战双方将更加注重制信息权的夺取;从太空武器化发展角度出发,未来战争将是太空军事体系的对抗:从心理意志较量角度出发,未来战争将更多地表现为对心理意志摧毁的心理战;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但如果我们从亚核角度出发时,就会发现,将未来战争命名为亚核战争与上述种种观点并不矛盾,原因是:亚核战争中使用电磁脉冲弹等亚核武器对敌方信息系统实施摧毁能直接体现信息化战争的特性;超高速棒束、粒子束等武器则是空间攻防、争夺制天权的利器;大威力云爆弹所产生的震慑效果与心理战所强调的不战或少战而屈人之兵有异曲同工之妙。
所以,可以这样认为,与时代发展的各种高新技术紧密结合而成的亚核武器,使得亚核作战样式的发展与按其他标准划分的战争类型结合将更加紧密;而汇聚了多种特性的亚核作战样式本身就能全方位、多层次地满足不同观点对未来战争的期望。
就象核战争形态一样,亚核战争形态将与其他战争形态长期交叉并存。每一种新战争形态的出现,都是对原有战争形态的扬弃,而扬弃既包含着否定,也意味着继承和补充。这也使得新旧战争形态的交叉存在成为战争发展的必然规律。
第二次世界大战,从宏观上说毫无疑问是一场机械化战争,但从各战场、各个参战国的机械化程度来看,战争中既有机械化对机械化的对抗,又有机械化对半机械化的较量,甚至还有机械化对冷兵器的作战。在未来战争中,亚核战争的发展也会是如此,虽然体现时代主流和趋势的可能是信息化战争,但这并不意味着以后所有的战争就一定全部是信息化战争,亚核战争作为一种新的战争形态将长期存在。
或许我们可以找出一个或者一些标志性事件对亚核战争与其他形态的战争予以标注,但是必须看到,这两者之间并不存在一个明确的断裂分界点。也正因为如此,面对这种过渡与交叉的模糊性,没有必要费尽精力去寻求亚核战争的绝对起始时间,以及两者之间明确的分界线,而应该认清承上启下的必然性和重要性,力求在这种承上启下的过渡和交替之中,积极适应未来战争形态发展的需要,充分做好多方面的准备。(刘保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