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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学课本上,在红色军史中,在军事博物馆里,笔者曾梦里寻它千百度。
2011年夏,笔者在井冈山黄洋界接近了它,却未能触及它真实的躯体和温度,只在山风中嗅到一丝丝从历史深处飘散而来的香甜炮烟,耳边仿佛回响着它绵绵不绝的余音:哦,那门震撼历史的小小迫击炮,你如今在哪里?
黄洋界上,红军创造一炮吓退敌军的传奇
1928年8月30日清晨,湘赣两省的敌军调集湘军第八军4个团的兵力从北面扑向井冈山。
驻守在黄洋界的红军以仅有的一门刚修复的迫击炮和三发炮弹,在两发炮弹因受潮未打响的情况下,第三发一炮命中敌指挥所。敌军闻声误以为红四军主力回山,当夜撤走,黄洋界保卫战胜利结束。
毛泽东得知此消息后十分兴奋,挥笔写下了《西江月·井冈山》:“黄洋界上炮声隆,报道敌军宵遁。”
以往听闻这段战史,以为炮声既称得上“隆”,至少也该有两三门、五六发吧,不料竟然就是“一门一发”!
如今置身旧战场,才觉得毛主席遣词造句之精当:在井冈山的峰峦幽谷中,即便喊一嗓子都是山鸣谷应,一门真正的“洋炮”绝对是很可以“隆”上一阵子的。
红军在黄洋界上打响的很有可能是仿制型的“沪式”82毫米迫击炮。
据资料,1923年中国上海兵工厂首次仿制成功迫击炮。这种“沪式”82毫米迫击炮,原型为英国“斯托克斯式”迫击炮,全炮重68千克,弹重3.8千克,最大射程2.8千米。1931年,金陵兵工厂对“沪式”82毫米迫击炮进行改型,定型后的产品被命名为“20年式”82毫米迫击炮,成为当时国造82毫米迫击炮的制式品种。
再聪明的设计师,也设计不出比它更简单的火炮
迫击炮是最简单的火炮:一个炮管,上头对着天空,下头顶着块座板。即便只剩下炮管,它也能够发射。
在朝鲜战场上的“冷枪冷炮运动”中,我志愿军“神炮手”就曾经怀抱棉被裹着的炮管装弹发射,打完后抱着炮管立刻转移阵地。再聪明的设计师,也设计不出比它更简单的火炮。
“二战”中,它是苏军备受宠爱的武器。1942年,苏联的国防工业跌至崩溃边缘,德国和英国、美国都在焦急地注视苏联的兵工厂还能开出多少辆坦克。但传送带上却不引人注目地输送出了无数迫击炮,炮身和弹丸来不及喷漆就上了战场。那时,苏军指挥员要不到其他重兵器,而迫击炮要多少给多少,它在一定程度上拯救了苏联。
在三年半的卫国战争里,苏联生产了34.8万门迫击炮——这比其他交战国生产的总数还要多。苏军宠爱迫击炮,就因为它简单可靠,几乎无故障。高科技武器坏一个电子装置,整个系统就完了,迫击炮不会,它太忠实于主人了,简直没什么部件可以损坏的。虽然它射击精度差些,但它弹丸重,可以用密度补偿精度还有富余。它的弹丸是铸铁而不是钢的,这又使它既便宜又能分裂更多的弹片,予敌以更有效的杀伤。
占据陆军装备一席之地,是士兵最亲近的重兵器
迫击炮在历史上曾有过五个名字:战壕炮、步兵炮、滑膛炮、曲射炮和迫击炮。这种命名都是取其性能的某一侧面,后来这些名字有的消失,有的被别的类型火炮沿用了。
从战术上说,迫击炮是对遮蔽目标实施曲射的一种火炮。其最大本领是“隔山打牛”——杀伤近距离或在山丘等障碍物后面的敌人,俗称“拐弯炮”、“吊射炮”;也可用来摧毁轻型工事或桥梁,或施放烟幕弹和照明弹。自问世以来,迫击炮就一直是支援和伴随步兵作战的压制兵器。如今,已走过百年的迫击炮像一个顽固的“老人”,冷眼看待各种高新技术兵器争奇斗艳,而自己仍静静地占据着陆军装备的一席之地。
二战后,美、英、法都在改进迫击炮,在炮膛里增加了膛线,提高射击精度一倍。苏军不干,因为制造一门线膛炮的费用是制造一门滑膛炮的10倍,虽说作战效率提高了一倍,但代价却大了10倍。而培养一个迫击炮手,演示一遍让他看就行了,绝对“傻瓜”操作。
对士兵而言,迫击炮曾是最亲近的重兵器,它在最前沿的火线上鼓舞士气。士兵们看不见大后方的战略武器,看不见远射程火炮,他们只看见身旁的迫击炮。迫击炮群发射时产生巨大的火焰、声响、尘埃、风速,仿佛大群狼犬在为冲锋者助阵,这本身就为己方壮大声势,给对方士兵造成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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