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靠在码头的“哈伊巴尔”号导弹驱逐舰 江 山摄

　　前不久，由巴基斯坦海军“哈伊巴尔”（KHAIBAR）号导弹驱逐舰和“纳斯尔”（NASR）号补给舰组成的舰艇编队，对上海进行了为期4天的友好访问。这是“哈伊巴尔”号导弹驱逐舰首次访问上海，记者有幸随其舰长登上这艘富有传奇色彩的老战舰，零距离感受巴基斯坦海军的风采。

　　战舰虽旧，但很实用

　　俗话说，四十不惑。从靠泊码头时的雄姿来看，年近40的“哈伊巴尔”号驱逐舰的职业规划显然是清晰的：老骥伏枥，壮心不已。

　　“虽然建造服役的时间很长了，但舰上的装备经过了不断更新。目前，它还是巴海军主力战舰。”舰长阿布巴斯自豪地介绍起这艘由英国海军“女将”级多功能护卫舰改装而成的战舰——

　　它曾随英国海军参加马岛海战，并毁伤对手多艘舰船；多次赴亚丁湾索马里海域护航；执行过印尼海啸救援等非战争军事行动任务……上世纪90年代，包括“哈伊巴尔”号在内的英国海军6艘护卫舰悉数卖给巴基斯坦海军，经改装后，他们不仅具备防空能力，而且兼具护卫舰功能。

　　在后甲板靠近机库两侧，架设着两挺重机枪，黑得发亮，甚是惹眼。舰长说，舰艇的左右舷前后端共架设了4挺重机枪，用来应付低烈度冲突。

　　进入机库，一架“云雀III”型舰载直升机出现在眼前。“虽然有些陈旧，但还蛮实用。”舰员们说，这架直升机可搭载5名乘员，机动灵活，后排有机枪窗口，护航期间经常用于查证可疑目标。

　　机库旁边是两座单管鱼雷发射管。显然，这是舰上的主要武器之一，用于对付水面舰艇和潜艇。

　　“哈伊巴尔”号每级舷梯之间间隔很小，舷梯口相对狭窄。记者攀登近乎垂直的舷梯，稍感费劲，而身材魁梧的阿布巴斯舰长却上下自如。

　　记者来到驾驶室。“这里是军舰的心脏，整艘战舰就是在这里操控的。我们一旦出海，外人将不得入内。”摸着方向盘，此前还比较幽默的舰长变得一脸严肃。

　　从驾驶室往舰艏方向看，一座六联装舰空导弹发射系统高高矗立，前甲板上，那座114毫米的舰炮直指海天。

　　随后，记者随舰长来到机库顶层甲板。“这是美国造密集阵近防武器系统，每分钟能发射3000发子弹。”说起舰上的武器装备，舰长如数家珍。

　　当记者提出参观作战指挥室时却被婉言谢绝——即使是一艘服役多年的老舰，它依旧有其“独到之处”；即使是兄弟情谊，它依然保持着“适当距离”。

　　消防是舰员的必修课

　　“在和平时期，舰员的培养与训练是头等大事。”在问及如何培养舰员时，舰长告诉记者，要重点培养其勤奋好学的习惯，送他们进修、学习，掌握更扎实的知识以胜任岗位。

　　说话间，突然舰上人头攒动， “Fire！Fire！”甲板上传来舰员的呼叫声——一场海上消防演练就此展开。

　　模拟失火的是舰艇前甲板内舱。现场火势凶猛、烟雾弥漫，情况十分紧急。监控中心发现火情后立刻派出消防小组，很快4名消防队员手持灭火器冲向火场。他们顶着熊熊“烈火”，右膝跪地，将灭火器置于左腿，拉开安全阀，左手扶住喷嘴，对准火源喷洒……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

　　3分钟后，火势不减反增。这时，另外4名消防队员穿着隔热服，背着隔绝式呼吸设备赶到。他们迅速打开消火栓，架起两支高压水枪对准明火实施灭火。

　　演练讲解员介绍说，该消防小组共8名成员，前4名组员为先锋队员。若火势得不到有效控制，后4名专业消防队员便立即跟上，2人持高压水枪灭火，1人为组长观察火情和下达指令，最后1名队员则负责打开消火栓并扶持进水管道。

　　“Get on！Get on！”伴随着组长的口令，整个队伍艰难地迈着步子向火源中心逼近。不一会儿，火势逐渐减小。10多分钟后，浓烟散去，“大火”被彻底扑灭。

　　“消防是每个舰员的必修课。现实中火灾不常见，失火时舰员容易误操作，所以在通道内会图文并茂地提示舰员如何实施舰艇损害管制。”在讲解员的指引下，记者发现，每个存放灭火器的损管箱上都有一块展板，醒目地写着：“发生火灾时，我们应该做什么”；底部则是舱面起火时，几名舰员手持灭火器进行灭火的图片。

　　看图操作，简明扼要。让未来的危险，尽可能降到最低。这或许正是巴海军训练的一种实用举措。

　　舰长“套房”是待遇更是荣誉

　　“最让我自豪的有三件事：一是担任该舰舰长；二是参与舰上装备的现代化改造；三是促进舰员的每次进步。”阿布巴斯舰长说， 当舰长是他加入巴基斯坦海军20多年来一直的梦想。

　　记者看到，在舰上有一块木框的铜牌，上面刻着首批舰员和历任舰长的名字，以及所完成过的重大任务。

　　每名官兵上舰服役的第一天，都要在这块铜牌前认真诵读每一个名字，表示对前辈的敬仰。舰长说，把刻有名字的铜牌放在这里，就是要告诉每一位舰员，应该为“哈伊巴尔”号奉献自己的力量，并为它感到骄傲。

　　谈话间，一名勤务兵彬彬有礼地端来了橘子汁和刚刚烹制好的点心。品尝着巴方舰员自制的点心，记者环顾会议室：这里应该是全舰最大的空间了，里面分两部分，一部分是长条会议桌；另一部分是休息室，有半圈靠背沙发、吧台和各种图书杂志，吧台旁边是壁橱式电暖火炉，源源不断的热流，使整个会议室温暖如春。

　　阿布巴斯舰长告诉记者，他们军队的等级制度非常严格，会议室除了勤务兵可以因打扫卫生进出外，只有军官可以进入。

　　在并不宽敞的“哈伊巴尔”号上，舰长的房间如同高级套房：有会客厅、卧室以及单独的淋浴室和卫生间。

　　“这些设施，既是待遇更是荣誉。”阿布巴斯舰长说，荣誉与责任总是并存的，当一个人享受荣誉的时候，就要竭尽全力履行其责任，完成其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