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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菊林(后排右四)与联刚团维和人员合影。(资料图片)
吴地男儿当自强“翻译”毅然成新兵
提起木渎镇,人们联想到的是人杰地灵,人文荟萃。自宋至清,木渎一镇就出了状元2名、榜眼1名、进士25名、举人30余名。其实,历史上木渎不仅出文人才子,而且还出了孙武、伍子胥这样运筹帷幄的军事人才。多少年以后,吴地祖先英勇刚强的基因遗存了下来。当国家一有召唤,吴中儿女无不奋勇向前,保家卫国。沈阳军区联勤部卫生部部长周菊林将军就是其中的一位。
1972年12月,大学毕业后在藏书医院当医生的周菊林,积极认真地参加征兵工作,接兵部队是驻东北某部队,因言语不通,会讲普通话的周菊林便主动地担任地方人员与接兵首长的“翻译”。见他的热心劲儿,首长打心眼里喜欢上这一南方青年,便问他:喜欢不喜欢部队,愿意不愿意参军?周菊林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喜欢,愿意参军!首长又说:我们部队是在国防重要战略地带,条件也十分艰苦;参军后你可就没有几十元每月的工资,只有6元津贴了。周菊林响亮地说:保家卫国是每个公民的光荣义务!于是,他被破例参加体检和政审。合格后,他做通了父母的工作,成了一名22岁的“大龄”新兵。
就这样,周菊林义无反顾地从水乡江南来到了冰天雪地的东北,从当炊事员开始,当过军医、师卫生科助理、军卫生机关助理,军区卫生部防疫处助理、处长、副部长,解放军大连医学高等专科学校校长,2002年回到军区卫生部升任部长,至今已戍边40年。当年翩翩青年,如今两鬓已染霜。40年中,他一步一个脚印,一级不落地从卫生员到部长,并于2008年被授予少将军衔;2010年调整为技术三级。这在全军各大军区卫生部长中仅此一人!
周将军的家乡就在白象湾所在的天池村,距孙武著《孙子兵法》的穹窿山10余公里。
自加压力显本色开拓争先累建功
早在军队卫勤系统当最基层的“官”———助理员时,周菊林就从日本抓健康教育,从而大幅度提高全民健康水平,取得当时国民平均寿命81岁的世界第一,想到了军队进行健康教育的重要性。他总结了国外军队健康教育的经验,结合我军实际情况,研究形成了从新兵到老兵到各种专业技术兵种,以及伤病员等一整套的健康教育知识,有效地提高了广大指战员的自我保护能力和健康水平。该项成果受到解放军总部的重视,1990年,全军在沈阳军区召开了健康教育现场会。1996年,在31届国际军事医学大会上,周菊林用英语作了专题发言,介绍了这项研究成果,受到了国际军事医学界的好评;
他在全军率先抓了对流行病的“预测、预警、预防”工作,使传染病防治工作有了质的飞跃;
他在吉林总结出部队医疗机构分级管理的一整套经验。1995年全军在吉林召开现场会,推广了他们的经验;
1998年他当解放军大连医高专校长后,针对部队实行卫生士官制度之机,认真研究国外先进国家的经验,组织编写了10本近500万字的《卫生士官教材》,经总后卫生部审定为全军卫生士官院校教育统编教材,至今仍在使用;
2003年开始,他领衔研究的《战役卫勤自动化指挥系统》 填补了全军空白,实现卫勤保障自动化,提高指挥效率数十倍;
此外,他在嫩江抗洪救灾、松花江污染事件、非典及禽流感防治、处理日军遗留化学武器、以及汶川特大地震抗震救灾等突发性事件中,也都亲自率队沉着应对、科学决策,取得了优异的成绩。尤其是非典、禽流感防治,全军区取得了“零”感染的重大胜利,支援北京小汤山医疗分队夺得了“三个第一”。为此,周菊林荣获二等功,这在高级将领中是少有的。
飒爽英姿出国门维和医院扬军威
2002年4月的一天,周菊林接到总后卫生部副部长李建华的电话,征求组建“联合国维和医疗分队”的意向。他敏锐地意识到,这项填补我军卫勤历史空白的行动,是我军新时期加强卫勤机动力量建设、积累实战经验、锻炼提高医疗队伍不可多得的机会。虽然面临的是战乱、贫穷、炎热、恶性传染病流行的刚果(金),处处隐藏着危险,周菊林仍毅然表态愿意接受这一光荣而意义重大的任务。在获联勤部和军区领导支持批准后,开始了紧张的筹备工作。
周菊林和卫生部的同志们夜以继日地紧张工作了6个月,迎来了联合国派来的考察评估团。他们一不开会,二不听汇报,而是与43名队员单个用英语交流考核,查看装备情况,实地展开演练。3天过后一次性通过评估,给予高度评价,并宣布:中国今后派遣维和医疗分队享受免检的特殊待遇!
初战告捷。2003年4月,我国首支维和医疗小分队抵达刚果(金),在远离首都偏僻的金杜地区,建立了中国维和二级医院。情况比预估的更严重更艰苦:不远处竟然是武装分子的机枪阵地,气候十分炎热,物资极度匮乏,艾滋病、出血热、恶性疟疾等传染病流行,被毒蛇甚至河马咬伤时有发生。先后轮换四批维和医疗队员克服种种艰难困苦,都出色地完成了任务。在执行任务的两年零八个月中,诊治伤病员4386名,收容治疗619名,紧急救治了83名当地受伤群众,实施各类手术143例,抢救危重伤病员26例,全部获得成功。还派出46批次先遣医疗小组,深入任务区为维和分队巡诊。
辛勤的努力换来了好评如潮,联合国副秘书长格诺在给联合国的报告中,认为中国维和医疗分队的能力和工作,“已远远超出了二级医院的标准和范围”。联刚团司令官迪洛少将说:“中国医疗分队是我见到的最出色的医疗分队”。一名维和士兵在自己的ID卡背面写着:如果我受伤,请把我送到金杜中国二级医院。周菊林不仅组织筹建了这支分队,还亲临非洲,实地检查、指挥了各项工作,在胜利回国后,又主编了《蓝盔下的中国白衣战士———中国首次赴刚果(金)维和卫勤保障启示录》专著,供随后派出的北京、兰州、南京、广州等军区的分队学习、参考。周菊林还牵头进行了《维和卫勤保障组织与实施》研究,成果填补了我军这方面理论与实践的空白,荣获军队科技进步二等奖。
言传身教重传承莘莘桃李满东北
他不仅在当校长期间,积极培养了大批高质量的卫勤人才,而且在学校停办后,充分运用原校的教学资源,实施了基地化集中培训,为全军首创。周菊林下部队,处处都有人叫他“校长”,因为全军区90%以上的军医、护士、药师、放射性技师等都曾是他的学生。
他在全军率先实施“名医名家”和“医院创新发展”工程,加大科研创新力度,带动学科建设和医疗技术跃升,为部队医院、疗养院建设注入了新动力。“十五”期间,完成了一系列重量级任务,提前2年完成了军区医院学科建设目标任务,肝移植、心肺联合移植等项目填补了军区空白,共获军区或省部级三等奖以上成果356项,其中获梁何氏基金医学奖1项,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1项,中华中医药学会科技进步一等奖2项,军队医疗成果一等奖3项,军队科学进步和医疗成果二等奖31项,省部级科技进步一等奖4项、二等奖18项,军区连续三年高档次成果奖数量列全军前列。
数字是枯燥的,但我们从中看到了周菊林将军殚精竭虑的精神和熠熠发亮的闪光点。
他笑着对笔者说,时间过得真快,一晃间女儿都当医生了,真讲不出她是怎么长大的。他夫人是北京军区总医院的科主任,女儿女婿都毕业于二军大,一个硕士、一个博士,分别在全军疾控中心和军事医学科学院服役,全家都是现役军人,都是高级人才。
他歉意地说,他顾不了家,也顾不上关心家乡,对家乡只是为数不多的探望父母才有一些零碎的印象。近些年,他因母亲中风、弟弟患重病回了几次木渎,才猛然感到家乡的巨变。他深有感触地说:一定多给家乡人民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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